张天瑞眼看着那群人将左臂和太永亮围起来,他心里极其活络,救或者不救这个问题是不用思考的。
于情而言,自己和左臂师兄交情较深,他常常欠缺符箓,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没在自己这处白嫖过,每次送符箓给他时对方都会有丹药回馈。
于理而言,这二人是算是自己在外门发展的人脉,若是损失这两个人脉,再想发掘新的人,难度可就大了不少。
但现在的问题对于张天瑞而言是要怎么救,眼下这里有五人,均是练气五阶以上,若是自己暴露真实实力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是有可能。
但眼下敬小慎微才是王道,不能此时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最好还是藏着点。
张天瑞谨慎的看着前方,那五人的站位以那位极其嚣张的少年为中心,那么只要自己威胁到他即可。
手上的墨白随着心意出现了一个虚幻的瞄准镜。
这次张天瑞没有再使用血滴子的方式装填灵力丹药。
只是用最朴素的方式将灵力填充至墨白之中,又取出一张监天司出品的符箓。
张天瑞缓缓盯着对方。
武力最大的威力是在进行威慑时。
若是自己不能一击将对方全部彻底击杀,那便只能依靠恐惧了。
一道迅猛的青蓝色流光从笔尖喷涌而出,擦着那人的脸颊而过,击打在捆金索之上,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浪。
那位内门弟子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良久他擦了自己的脸颊才看到了那一抹红。
“血!血!”他突然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你们几个废物,快帮我挡住。”
另外几名弟子没有任何怨言极速靠近了那位极其嚣张的内门弟子。
他紧接着又反应过来,随手指了指一个弟子:“你,去这道流光的源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听到这命令双腿微微打颤,但奇异的他并没有拒绝,而是颤颤巍巍的向张天瑞藏身之处缓步而行。
按照刚才的流光方向,那人应当在这片草丛之中。
方才那流光相当于练气五阶的全力一击,更何况还是从这么远的位置攻击。
那么那人至少也在练气六阶,甚至练气七阶。
而刚到练气五阶的弟子自身仅仅练气五阶。
极有可能被对方一击秒杀。
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为什么这种探路的事情总是要他来做。
为什么他总是被这群人排挤着做脏活累活。
“快点!废物!”
听到身后的咆哮,他身躯一颤,像是怕极了。
拿着内门弟子的佩剑将草丛一拨开。
其中空无一人。
只有将草压在地上的痕迹预示着之前这里确实有个人在。
这时一道相同的流光从背后袭击而来,直接将他的腿打折。
吃痛下他大喊着从山坡上一路滚了下去,但是此时并无人能抽空关照他的情况众人均在提防着暗处的敌人。
这时有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林间:“滚出去。”
那位内门弟子心中一惊,想到了许多种可能。
“敢问是哪位前辈在此清修?”
而那回答丝毫不留脸面,又一道流光擦过他的脸颊。
“滚!”
几人连忙离去。
左臂和太永亮却没有离去。
他们呆在原处等待着这位前辈的吩咐。
方才那位苍老的声音只是让那些内门弟子离去,反而留下了他们。
“师兄!”
张天瑞从藏身之处出现朝着两位师兄招手。
方才那苍老的声音正是从监天司拿到的适合装神弄鬼的变声符。
左臂和太永亮顿感吃惊,不仅仅是因为张天瑞有胆色出手将他们救下,更是因为此时张天瑞的展露出来的修为实力。
练气五阶!
要知道张天瑞可是才加入家族部门一年的新人,居然就升到了练气五阶!
“师弟你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给人的惊吓大呀。”
太永亮暗自吃惊,又想到了自己的情况感慨天道不公,现如今他已经年过半百,若是在近几年没有什么机缘帮助自己突破筑基期想必一生也就到此结束了。
不过并非全无机会,若是能够多采一些灵植获取这次第二排名的生之灵蕴,或许他他能够突破寿命的界限,到筑基期。
可是距离出去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天了,要如何才能获取大量灵植呢。
他苦笑着。
“二位师兄,我有要事请求。”
张天瑞展开行囊将那些灵植露出。
此番行为也是张天瑞深思熟虑做的打算。
他只想获得筑基丹,并不想成为众人焦点,那么找人代领便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只需要保证筑基丹到眼前二人手中即可。
若是他们二人有异心,张天瑞自认以对方的实力他也能处理。
但此刻张天瑞还是带着微笑向二位师兄介绍着自己因为意外进入到的一处宝地获得的零碎物品。
“我想要筑基丹,师兄,若是你们能够合适分配资源到第三名,那剩下的灵植可以随意使用。”
目前因为获取千年灵植的第一名公孙安保已经死了,尚不知他们是打算直接把阵法基础这本书给公孙安保的师父还是说有其他处理方法。
张天瑞心中暗自腹诽着。
不过尚且不知刚才那伙人依靠打劫赚取了多少灵石,若是他们量足够大对自己而言是个阻碍。
“师弟,完全足够。”
太永亮心中暗自叹气,自己确实没有仙缘。
“公孙安保他们已经拿到了千年灵植,目前第一名便已经出现了。”
“刚才那伙内门弟子依靠着暴力手段现如今已经有了接近三十株灵植,不过其中十年灵植为主。”
“依靠我们手上的灵植第二名都没问题了。”
张天瑞心下微定,足够就好,他担心不够那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看着太永亮的神情他明白,这位师兄此时正在感慨自己的仙路是如此坎坷。
“师兄,我们去把那伙人抢了吧。”
“啊?”
太永亮和左臂像是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般。
张天瑞又重复了一遍。
“师兄我们去把他们抢了吧。”
抢人者,人恒抢之。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不用再顾及彼此的颜面了。